掘墓盗尸人 The Bodysnatcher02(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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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据是另一回事。是的,我懂。我和你一样,对出现在这里的东西感到非常遗憾。”他用手杖轻轻敲了敲尸体。“对我来说,下一件最明智的事情就是不去辨认它,”他若无其事地加上一句,“我不,你可以,如果你乐意。我不强迫你,但我认为,一个懂得人情事故的人会像我那样去做的。我还要说,我想这就是K想通过我们的手去寻找的东西。问题在于,他为什么要挑选我们两个人去做他的助手呢?我的回答是,他不需要老妇人。”
所有人都用这种语调去影响诸如费蒂斯这样的年轻人。他同意效仿麦克法兰。可怜的女孩尸体被及时切割了,没有人注意和意识到她。
一天下午,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后,费蒂斯走进一家很受欢迎的酒店,看到麦克法兰正和一个陌生人坐在一起。那是小个子男人,脸色苍白阴郁,眼睛墨黑色。从外貌看,他似乎很像有知识、有教养的高雅人士,但他的举止言行却推翻了这种印象,进一步熟悉之后,就可以发现,他粗俗、卑鄙、愚蠢。但很明显,他控制着麦克法兰,对他颐指气使。简短的讨论或延误都令他火气冲天。这个最无礼的人当场对费蒂斯产生了好感,纠缠着要他喝酒,并且以不同寻常的信任向他讲述了他的过去,如果他所说的话有十分之一是真实的,那么他也是个非常可厌的无赖。费蒂斯因为受到如此有经验的人的注意而使虚荣心得到了满足。
“我自己很坏,”陌生人说,“而麦克法兰是个孩子——我叫他托蒂·麦克法兰。托蒂,再给你的朋友叫一杯。”
“托蒂恨我,”他又说,“噢,是的,托蒂,你恨我!”
“不要叫我那个讨厌的名字。”麦克法兰咆哮道。
“听听!你看到过老朋友之间动刀吗?他想把我浑身上下捅个遍。”陌生人说。
“我们医生有一个比那个更高明的方法,”费蒂斯说,“当我们讨厌一个呆板的朋友时,我们就把他给解剖了。”
麦克法兰猛然仰起头,好像对这个笑话不屑一顾。
下午过去了。格雷,那个陌生人,邀请费蒂斯跟他们共进晚餐。他点的菜非常奢华,整个酒馆都轰动了。晚餐结束时,他要麦克法兰买单。他们告別时已经很晚,格雷已不胜酒力。怒气冲冲的麦克法兰并未喝醉,他还在想他被迫花掉的钱和受到的侮辱。费蒂斯摇摇摆摆地回到家,脑子里虽然有不同的液体在唱歌,却一片空白。第二天,麦克法兰旷课了。费蒂斯一想到他正陪着让他难耐的格雷在酒馆间穿梭,就窃笑起来。一下课,费蒂斯就忙着到处找昨晚的两个同伴,但是没有找到,所以很早就回到他的房间,上床入睡了。
早晨4点钟,熟悉的暗号吵醒了他。他下楼来到门口,吃惊地发现麦克法兰和他的双轮单马车待在那里。一个他非常熟悉的、长的可怕的包裹放在马车上。
“什么?”他喊道,“你一个人出去了?你是怎么搞到的?”
但是麦克法兰粗鲁地让他安静,命令他赶快动手。当他们把尸体抬到楼上,放在手术台上时,麦克法兰开始表现出要离开的举止,然后停住并且似乎在犹豫。再后来,他说:“你最好看着他的脸,”语气有些拘谨,“你最好。”他重复道。费蒂斯只是盯着他,显得迷惑不解。
“你在哪里搞到的?怎么搞到的,什么时候?”费蒂斯喊道。
“看脸。”这是唯一的回答。
费蒂斯愕然,内心疑惑重重。他一会儿看着那个年轻医生,一会儿又看着那具尸体,又看回去。最后,他猛然醒悟,照令而行。他几乎已经预料到了眼前发生的景象,但还是为其残酷而惊骇。在酒馆门口告别时,那个人还衣冠楚楚,酒足饭饱,现在却直挺挺地僵死在这里,赤裸裸地躺在粗糙的麻袋布上。目睹此景,费蒂斯尽管没有考虑,也唤醒了内心的恐惧。他的脑子里有声音在回响:他所认识的那两个人本应躺在这些冰凉的手术台上。然而这些想法是其后才出现的。他首先想到的还是有关沃尔夫。面对如此重大的挑战,他一点儿准备也没有,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同伴。他不敢看他的眼睛。听到他的命令后,既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还是麦克法兰自己先打破僵局。他静静地走到他身后,把手轻轻地、坚定地放在他的肩膀上。
“或许有个头部,理查森可以解剖了。”他说。
理查森是一名急着要解剖人体头部的学生。麦克法兰没有回答,这个杀人凶手继续说:“说到生意,你必须付我钱。你明白,帐目必须相符。”
费蒂斯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再发声。“付给你钱!”他喊道,“为那个东西付你钱?”
“当然,你必须付给我钱。无论如何,无论怎样,你都必须付我钱,”对方回答道。“我不能白给,你也不能白要。这是又一个像简·加尔布雷思那样的例子。错误越多,我们越要装作是对的。老K的钱放在哪里?”
“那里,”费蒂斯沙哑地说,并指了指放在角落里的碗柜。
“给我钥匙,”对方镇定地说,并伸手去拿。
稍一踌躇,一切已成定局。麦克法兰无法抑制紧张的心情,他摸着手里的钥匙打开碗柜,拿出放在一个格子里的钢笔、墨水和一个账册,然后从放在一个抽屉里拿出来应得的钱。
“看这里,”他说,“这是支付的报酬——你诚实的第一个证据:你安全的第一个步骤。现在进行第二个步骤。把这笔款子记入账册,然后就你说你可以藐视魔鬼了。”
接下来的几秒钟,对费蒂斯来说最为痛苦。但是这段时间极其有效地遏止了他的恐惧,任何困难都迎刃而解,如果能避免与麦克法兰面对面的争吵的话。他放下手里一直举着的蜡烛,安静地在账册中记下日期、种类、交易数额。
“现在,”麦克法兰说,“最公平的是你把钱装入口袋。我那一份已经拿到。顺便说一下,一个人一旦走运,口袋里就会有几先令的外块——这种事有点丢人,不过这种事情有一个管理规定。不宴请,不买贵重的毕业班纪念册,不清理旧债。借入,但不借出。”
“麦克法兰,”费蒂斯依然嘶哑地说,“为了让你受到束缚,我已经把脖子伸到绞索里了。”
“为了让我受到束缚?”沃尔夫喊道,“噢,听我说!为了自卫,你可以去做你必须要做的事情,就像我密切注视这个问题时那样尽力。倘若我遇到了麻烦,你会在哪里?这第二个小问题显然是从第一个演变而来的,格雷先生是加尔布雷斯小姐的继续。你不能开始,然后停止。如果你开始了,那就必须一直干下去。这是真理。邪恶的人决不会洗手不干。”
一种可怕的黑暗感觉和命中注定的叛逆紧紧地抓住了这个不幸的学生的灵魂。
“我的上帝!”他喊道,“我做了些什么?我是什么时候开始被任命为班里的助教——冠冕堂皇,这其中的危害在哪里?佣人需要职位,佣人可能已经得到了它。他是否经历过我现在的处境?”
“我亲爱的伙计,”麦克法兰说,“你真是个孩子!你受到了什么伤害?如果你守口如瓶,你会有什么伤害呢?唉!你知道人生是什么吗?我们是由两部分人组成的——狮子和羔羊。如果你是一只羔羊,你就得像格雷或简·加尔布雷斯那样躺在这些手术台上;如果你是狮子,你就会像我,像K,像世界上所有那些有智慧、有勇气的人那样驾驭生活。刚刚开始你就踌躇了。看看K!我亲爱的伙计,你聪明,你有勇气。我喜欢你,还有K,他也喜欢你。你天生就具有领导才能。我以我的荣誉和人生经验向你保证,从现在起,三天之后你就会像一名高中学生看喜剧一样去嘲笑这些吓人的东西。”
说完,麦克法兰就离开了。他驾着他的双轮马车沿着狭窄的小巷疾驰,以便在天亮之前隐藏起来,只有费蒂斯一人在那里独自忏悔。他无比痛苦,惊恐地发现自己陷入无止境的怯懦之中,并且发现自己一再退让,已经从麦克法兰命运的仲裁者变成了从他那里领取报酬的无助从犯。那时,他宁愿用全世界来换取勇敢,但他并没有勇敢起来。简·加尔布雷斯的秘密和每日记录中令人诅咒的内容让他闭嘴。
数小时过去了,他开始上课。可怜的格雷的躯体被分配给一个又一个学生,没有人说什么。理查森幸运地分到了格雷的头。在自由使用的铃声敲响之前,费蒂斯惊喜而颤抖着观察他们已经朝安全走了多远。
这种可怕的进展情况他一连观察了两天,心情一天比一天轻松。
到第三天,麦克法兰出现了。他说他生了一场病。他竭尽全力指导学生,要弥补耽误的时间。特别是对理查森,他给他提供最有价值的帮助和建议,而学生听了实验演示老师的夸奖后大受鼓励,雄心勃勃,似乎已经胜券在握了。
不到一周的时间,麦克法兰的预言成真了。费蒂斯已经不再感到恐惧了,并且忘记了自己的卑鄙。他开始以自己的勇气为荣耀,并在脑中以这种不健康的荣耀来组织回顾这些事情。他极少见到他的帮凶。当然他们在课堂上碰面,他们一起从K先生那里接受命令。有时他们私下说上一两句话,麦克法兰从始至终都非常友善、快活。但他总是避而不谈他们共同的秘密,甚至当费蒂斯低声告诉他说自己已经背叛了羔羊与狮子共命运时,他也仅仅微笑着示意让他平静。
后来,出现了一次让两人再次合作的机会。K先生解剖用的尸体又告急了。学生们很着急,而供应及时一向是这位老师的骄傲。就在这时,传来消息,格伦科斯的乡下墓地有一个葬礼。时间对我们提到的这个地方似乎不起作用,多少年过去了,它和现在一样,处在交叉路口,远离喧嚣的居民区,埋葬的深度有几英寻,墓地边有六棵茂盛的香柏树。附近山坡上传来绵羊的叫声,两边的小河在流淌——有一条河在流经小圆石时发出欢快的歌声,另一条河静静地从一个池塘注入另一个池塘,风吹在正开着花儿的、年代久远的、巨大栗树上,发出了阵阵响声,每七天一次的钟声和唱诗班领唱着那古老的曲调,是唯一打破乡村教堂周围宁静气氛的声音。掘墓盗尸人是不会被任何圣洁和虔敬所阻止的。它们职业的一部分就是蔑视和亵渎坟墓的卷轴和喇叭、敬仰者和悼念者踩踏出的小径以及死者亲属供奉的祭品和镌刻的碑铭。在爱超过其他地方的乡下,血缘和感情将整个教区联结在一起。在这种地方,在自然流露出的尊敬之情面前,无动于衷的掘墓盗尸者最关心的是怎样容易又安全地完成任务。他借着灯光,紧张而匆忙地挥舞着铁锹和鹤嘴锄。而那些早已埋进土里的尸体则指望着能以不同的方式转醒过来。棺木被强行打开,裹尸布被撕开,令人悲伤的遗骸用粗麻袋布包起来,慌乱中,在没有月光的偏僻小路走了几小时后,尸体就会展示在一群张着大嘴的男孩面前。
就像两个贪婪而残酷的人突然攫取一只濒死的羔羊那样,费蒂斯利和麦克法兰打算到那座碧绿、安详的墓地的墓穴中去胡作非为。这是一个农夫的妻子,活了60岁,以奶油技术高超和举止虔诚而远近闻名。她半夜被人从墓穴中挖了出来,一丝不挂,被带到了那个遥远的城市,她曾经穿着最好的衣服光顾过那个城市。她那无辜而又庄严的肢体将要被展示在解剖学家最后的好奇目光下。
一天傍晚,这一群人披着斗篷,准备瓶子,然后就出发了。雨肆无忌惮地下着——冰冷的倾盆大雨,时不时地会吹过来一阵风,但倾盆的雨水抑制着它。到盘尼奎克这段路,一路忧愁静默,他们要在那里过夜。他们停了下来,把工具藏在离墓地没多远的一片浓密的灌木丛里。通明在“渔翁之家”又停了下来,在厨房炉火前吃了点儿面包片,喝了一点威士忌,还喝了一杯淡色啤酒。到达目的地之后,他们藏起双轮马车,喂饱了马,并安顿好它,然后这两个年轻的医生便在一个隐蔽的房间里坐了下来,享用这所住宅所能提供的最好的晚餐和美酒。灯、炉火、打在窗户上的雨点,还有他们眼前的令人战栗的、不合时宜的工作,这些都为他们享用这些食物增添了趣味。每喝一杯酒,他们的情谊随之加深。不久,麦克法兰把一小堆金币放到了同伴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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